一块烫痕,从局部发红到创面肿起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好在穆唇处理及时,每天都要耐心地用碘伏消毒后抹上烫伤软膏。
穆唇叹了口气,开始给自己换药。
穆唇仰脸给自己擦药时,棉签戳到了痛处,他鼻子一酸,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突然,洗漱台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穆唇把手擦干净拿起电话。宫译漠的短信一如既往地简洁:晚8点,家宴,半小时后来接。
马上就能见到宫译漠了。
穆唇抬手抹去了眼泪,深呼吸,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出了一个微笑。
这样最好,不会让宫译漠看出一点端倪。
只有半个小时来为宴会准备的确有点仓促。穆唇迅速地跑回房间翻出了化妆包,蘸着一点遮瑕细细地往脸上盖。好在伤口很浅,尚能遮住。
只是被化妆品碰到的一瞬,穆唇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一条伤就像在被蚂蚁噬咬,疼痛的感觉太过密集。
等他掩盖好划痕,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婚戒被汪宜年拿走了,至于是丢了还是存着,穆唇一无所知。汪宜年只是想用拿走一个赝品来羞辱穆唇,可他不知道那不仅是穆唇唯一的寄托。
还是穆唇和宫译漠之间微弱可笑的联系。
在宫译漠身边的穆唇必须带上这枚戒指,以此证明他们忠诚的婚姻关系。
穆唇有些烦躁地掐了掐掌心,如果被宫译漠发现戒指不见了,自己还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狂风骤雨。
就算是赝品,那也是宫译漠亲自给他的赝品啊。
时钟指向7:50时,穆唇终于放弃了思考。与其揣测宫译漠的心思,还不如抓紧时间找个能糊弄的替代品。
他在衣帽间找到了一枚颜色相近的装饰戒替代,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尾号668的车已经停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表盘指向8:03,完蛋,迟到了三分钟。
向来都是他等宫先生,怎么能让宫先生等他呢?
司机为穆唇拉开车门,后排的宫译漠正在接电话,声音听起来和平日无异,但戴着婚戒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暴露了他的焦躁。
宫译漠抬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穆唇觉得自己心都凉了半截。
短短的几秒内,穆唇连火化还是水葬都考虑好了。不,还是苟活吧。
穆唇迅速进入营业状态,带笑向宫译漠做口型:先生。
宫译漠挂了电话后难得没有向他发难,穆唇大胆猜测可能是不久前滚的那个床单还留有余温。两人自从上次公寓一别,又是足足七天没有见过面。
穆唇似乎把之前屈辱窘迫的经历忘得一干二净,仍然笑眯眯地注视着宫译漠。
宫译漠有些烦躁地想,这人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无论尊严被如何践踏,他每一次都会对宫译漠笑脸相迎。
宫译漠看不起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厌恶的神情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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