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命令,我都照办。”阿律乖巧的答道。
安陵宗玉吩咐道,“那再交给你一件事儿。”
阿律愣愣的望着安陵宗玉,大眼里写满了坚定,点了点头。“恩恩。”
“去将藏在府里的那些老鼠蟑螂通通逮出来,以照顾不力,忌主生恨,戕害夫人,毒害王妃为由,杀了吧。”
三言两语之间,便定了一行人的命运。安陵宗玉掸了掸袖摆不明显的灰尘,又习惯性的拢着袖摆,要出这间耳房。
阿律点点头。
安陵宗玉满意一笑,挥了挥手,“去办吧。”
“那…连翘?”阿律疑惑道。
“她?不必在意她,自有人收拾她的。”安陵宗玉笑着拍了拍阿律的肩膀,大步离去。
那药中,宛涴放了一些蜂蜜,不仅不苦,反而有些甜味。
她搅弄着褐色药汤,温柔浅笑,劝道:“这药不苦,王妃自己用还是我喂你?”
刚沐浴过,换上了一袭白衣的宫壁禾散着长发靠在软枕上,红疹当真全消了,她接过药碗,淡淡说道:“我自己喝吧。”
一口喝完那药,宫壁禾把空碗递给宛涴,道了谢。
“多谢宛涴姑娘。”
她轻轻摇头,“不必言谢,厉王殿下的事儿,就是我的事。”
闻言,宫壁禾微微怔住,吐了一句。“那你俩还挺好的…”
说者不觉得,听者到是察觉出了她话里的酸味,宛涴笑容浓了些,粲然道:“王妃想哪儿去了,王爷是我的恩人呀。”
“恩人?”
“恩,是几年前救了我与我弟弟性命的恩人,我立誓,此生都要为厉王殿下尽忠尽职。”宛涴微微笑着。
“你弟弟?”
“阿律就是我弟弟呀。”
宛涴吐了吐舌头,模样有些俏皮,又说道:“不过这是秘密,王妃莫对他人讲。”
“既是秘密,为何又告诉我?”
“您是王爷的心上人,他不会瞒您的。”
宛涴这话差点把宫壁禾脑袋惊掉,她立即反驳道:“什么就心上人了?你哪只眼就看得出来我是他心上人了?”
宛涴噗嗤一笑,并不解释,端着药碗起了身,道:“王妃既已无碍,我便先回了。”
宫壁禾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了寒苑。
直到圆月繁星,安陵宗玉也未再到寒苑里,入夜,风凉如水,宫壁禾挂着件单薄的披风站在窗边,忽感寂寥,不知所望……
绿豆进了屋来,端着药的手却直抖。
宫壁禾顺手端起药碗,扫了她一眼,笑道:“抖什么?撞鬼了?”
绿豆结结巴巴的,抬眼看了宫壁禾一眼,又忽的跪下。
“怎么了这是?”宫壁禾眉头紧皱。
绿豆快要哭出来了。
“府里突然少了好些人…膳房的,盥洗房的,就连库房的守门侍卫都被打发了。”绿豆哽咽道。
“为何?”
“说是花铃夫人死于婢女忌主,下人们照顾不周,还害的您中了毒,凡是这两日内与珊瑚苑有来往的通通都被打发了…王妃,奴婢会不会也被王爷处死啊…”
一张泪眼朦胧脸是又急又怕。就差抱着宫壁禾的大腿哭了。
“都被王爷处死了?”宫壁禾很是意外。
绿豆点点头,“尸体都挨个裹好,让人拉去乱葬岗了。”
闻言,宫壁禾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锁,却渐渐察觉出了这里头的玄机。
看似是处理的相关人,可是,又似乎过于分散了。方才绿豆讲的那几处地方,哪里可能这么巧这几天都在往珊瑚苑送东西,何况,花铃这两日被她关在珊瑚苑里抄经。
安陵宗玉这个借口明显是说的府外人听的。
出了厉王府,华京城这么多王门侯府,是给谁听的呢?
宫壁禾微微叹了口气,她心里大概有了个答案了。她伸手拉起了绿豆,劝道:“好了,不会打发你走的,你别怕。”
同一时刻的关雎宫内,安陵梅蒻听到消息自铜镜前一转身,不可思议的惊呼道:“当真?”
芍药点点头。“比什么都真,这会儿怕是整个华京城都传遍了,也不知厉王殿下为何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处死几个不得力的下人,莫非还是什么光彩事?”
“那几个被处死的人该是太子爷的暗桩,这个老六……”安陵梅蒻哼笑一声,又缓缓回身,握着木梳对镜理发,笑道:“倒挺会把握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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