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即便是如今鬼王,恐怕都做不到。”
敬闲认真道:“我会做到。”
路迎酒只是笑,并未当真。
往后几年,他们一路辗转,去不同地方驱鬼,不断探索对抗天道策略。
他们断断续续见了楚千句几次。
楚千句是第一个请神人,声名鹊起。
然而请神是动用了鬼怪力量,天道不容,降下诅咒,让他陷入了生生世世轮回。
路迎酒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黄昏。
他们对坐在客栈中。
楚千句又是取出符纸与他交流。两人商定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这最新阵法,能大大降低鬼界之门威胁。
“终于有希望了。”楚千句长吁一口气,“说不定,下次就能成功。”
他脸色惨白。
天道降下惩罚,让他重病缠身。
路迎酒说:“你多休息,不要再操心此事。”
楚千句将一杯浊酒饮尽了,才说:“路迎酒,你今年二十有八对吧。”
路迎酒不答话,轻轻晃着手中酒杯。
有件事情他并未告诉敬闲。
天道既以五十九为尊,降下劫难周期,也是按五十九来。
每隔五十九个月,他命中便有一场巨大劫难。
他见到敬闲时,刚及二十五,刚拼尽全力逃离了一场劫难。
一眨眼五载过去,很快,他就要迎来下一场劫难了。
诅咒力量不断加强,上次他已用尽浑身解数,这次恐怕难逃一劫了。
世家人,都是知道这事情。
楚千句看着他,认真道:“路迎酒,你时辰要到了。”
路迎酒依旧不答话。
杯中浊酒摇晃,盛满窗外天光。
良久后他笑了:“大不了一死。”
楚千句扼腕叹息,又道:“我们命运相似,同样受尽诅咒。若真遭遇不幸,你我来世或许还能相遇。”
他举杯:“你是我最钦佩人。愿你诸事顺意,平安喜乐。”
杯盏相撞,两人将浊酒一饮而尽。
路迎酒把楚千句送走时,夕日垂在山间,宛若滴血。
楚千句骑马行远,影子被拖得很长。
又过了半年,路迎酒听闻孔雀神因为天道诅咒发狂了,楚千句献身阻止它。
孔雀神陷入长眠,而楚千句只余下一座墓碑。
墓碑在楚家,路迎酒不方便去拜。
他只能立于山头,遥遥对着东方鞠躬三次,将鲜花摆在一碗清酒旁。
敬闲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他本就不比路迎酒矮多少,少年人个头拔高得快,如今已与路迎酒一般高。
他沉默不言。
最后轻轻拉上了路迎酒手。
而如同楚千句所说一般,下一场劫难很快来了。
那年路迎酒二十九,两人在一片冰雪覆盖荒原中,行走了两日。
路迎酒提着一盏明灯,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走到雪深处,他伸手拉住了敬闲,一步一步往前。
敬闲忽然问:“……你会死么?”
“嗯?”路迎酒一愣。
“那天楚千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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