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
“你不是要杀我吗？”慕容九清行至他五步之外站定，蔑视一笑，“我就在这里，如果你能办得到的话。”
段瑾修恨的咬了咬牙，死死盯着她脸上狡黠的笑。
“是不是你对我动了什么卑鄙的手脚，说！”
“哎呀，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皇、上！”
幽沉的杏眸居高临下冷睨着那身着龙袍，却披头散发的狼狈男人，加重了后两个字的语调，故意羞辱。
“你……噗！”
段瑾修气的满头冒青烟，情绪一激动，活生生呕出一口漆黑的鲜血！
慕容九清悠悠地道：“段瑾修啊段瑾修，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遁入魔道付出的代价。”
段瑾修捂着心口，眉头痛苦地拧了拧。
森寒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却是虚弱。
“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入了魔，便真能拥有单手遮天的本事？别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还偏偏被你赶上了？”
慕容九清嗤笑一声。
看着他的眼神里，隐隐透出几分嘲讽性的怜悯之色来。
“诚然，你所修炼的魔功，虽然能让你短时间得到源源不绝的魔力，可它却在透支你的身体，一旦透支过度，你便会浑身虚弱，经脉大损，甚至会折寿哦！”
闻言，段瑾修神色大变。
竟有这等事？！
该死的，许昆仑那个老东西，为什么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
见到那男人一脸惊愕不及的表情，慕容九清又笑吟吟地问了一声：“奇怪，这么大的事儿，难道，是师父许昆仑就没和你说？”
“你怎么知道许昆仑是我师父？！”
“我什么都知道。”慕容九清笑的愈发神秘。
当初，她落入金陵老祖许昆仑之手，那疯老头身上的邪气，和段瑾修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原本，她还不确定找人设计陷害将她引入后山石窟的幕后凶手是何许人也，现在，她应该能猜到了。
闻言，段瑾修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淌出墨水来。
好聪明的女人。
此刻，他那冷血的心，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深深的后悔。
如果能早日杀了她，后来的一切，乃至现在沦落到这般境地，就都不会发生了。
段瑾修缓缓地阖上了眼睛，良久，一声失笑。
“你笑什么？”慕容九清皱眉。
“我段瑾修纵横一世，全万万没有料到，宿敌，竟是你慕容九清。”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为什么不早点儿杀了我？”慕容九清俏皮一笑，“很可惜，现在后悔，晚了！”
旋即，她冷声命令道：“把这个大魔头抓起来，押入地牢！”
“是！”
士兵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段瑾修抓了起来。
他不甘地叫骂，屈辱地反抗，可已经失去全部力量的他，看着倒是可怕，实际上，已经是一只病老虎了，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呢？
对于段瑾修的处置，慕容九清已经盘算好了。
押入天牢，还只是第一步。
这大魔头继位期间，杀人无数，滔天的罪恶罄竹难书，因为他，无数百姓家破人亡，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民怨已是深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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