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
但曾几何时,那家伙用筷子喂我吃饭变成了常态。
我自己用筷子变成了特例。
到最后──她再也不替我准备筷子了。
川波小暮已经死过了一次。
但为什么,这种回忆还是留在我脑中,甩都甩不掉?
◆
「──……………………呜呜呜…………………………!」
带著令人不适的满身大汗,我迎接了一天的开始。
……怎么又作那时候的梦?
我举手挡住从窗帘隙缝射进来的光。本来期望澄净的早晨阳光能帮我冲刷掉恶梦的记忆,然而恶梦的性质总是格外恶劣,就像咖哩残留的污渍一样顽强。
我掀起运动衫的袖子,检查自己的手臂,皱起了眉头。整片皮肤爬满了荨麻疹,就好像吸附在岩石上的藤壶一样。
这种起床方式,真是不能再糟了。
我心情低沉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看到餐桌上摆著一只包著保鲜膜的荷包蛋。还附上「我会比较晚回家,晚饭你就随便吃吧。妈妈」这张重复使用的字条。
就跟平常的早晨景象没两样。
多亏那场恶梦,只有脑袋特别清醒。我把吐司放进烤面包机,然后先回自己房间迅速换上制服。
我把烤好的吐司与彻底凉掉的荷包蛋塞进嘴里,和著牛奶咽下去,到盥洗室整理仪容。
等拎著书包走出家门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分了。
当我走到公寓走廊上时,邻居家的门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穿著跟我同一所高中制服的女生。
这个身高连一百五十公分都没有的矮子,一注意到我就斜眼投来瞪人的视线。
我也回以瞪人的视线加以对抗。
「……………………」
「……………………」
只用这道交织著少许敌意作为调味的视线,当作打招呼。
马尾摇晃著往旁一甩。
同时,我也别开了视线。
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单调无味的公寓走廊上。来到电梯大厅后,两座电梯之一像是迎接我们到来般开了门。
我走进去。
小只女没进来。
她走进几秒后开门的另一座电梯,身影就此消失。
等电梯关起门,完全变成了密室后,我才终于能够放松心情。
我仰望被白晃晃的电灯照亮的低矮天花板,沉重郁结地叹了口气。
──向往恋爱喜剧的全国一千万个男生啊。你们若是听得见我的声音,只有这句话务必铭记在心。
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跟住在隔壁的青梅竹马交往。
住我隔壁的南晓月,对我来说就像姊妹一样。
我们的爸妈都经常因为工作而不在家,就像时下的大多数日本人一样,早出晚归。我从升上小学培养出一定的独立性后,就开始一个人看家了。
在这样的状态下,隔壁邻居有个年纪相同的小孩──
想不做朋友都难。
爸妈不在的时候,我们会到对方家里混时间,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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