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挑几件颜色好衣裳,再去清云楼吃东西,那里可是京城里最大酒楼,东西好吃得很,你定然没吃过,一定要随与我阿钰去尝尝,如何?”
岑时卿笑容温柔,语气也非常亲切,可言下之意却是:就算你不舒服也得忍,不止忍,还得忍到她逛完这条长街,挑完衣裳,填饱肚子。
云娆自然听得出这其中刁难,但她不过是个小丫鬟,人微言轻,就连容珺都推拒不了岑煊邀请,岑时卿这么说,落在旁人耳里只会是抬举她,她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就像之前她和钟钰说,这些贵人,哪个不是家势显赫,权势滔天,只要动动小指头,就能把她捏碎,甚至还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再慢慢弄死她,这都是再简单不过事。
耳膜嗡嗡作响,岑时卿说话声音逐渐变远。
像前世岑时卿找她那一日,像飞羽苑被烛火照得亮如白昼那一晚,在绝对权势面前,她就像砧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哪怕恐惧与绝望早已占据所有心神,云娆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眼眶虽然已熬得通红,却无半分泪意,一点点也没有,再搭上苍白如纸面色,俨然身子真极为不适。
她脑中突然窜出一道荒谬念头。
既然岑时卿有意刁难,她为何不索性顺着容珺话,以“身子不适”名由避开这个“抬举”?
云娆以前曾经极其厌恶这种假装柔弱,博他人同情手段,也从来都不屑用,可如今,她不想再当那块只能任人宰割肉。
她闭上眼睛,因为头一回做这样违心之事,整个人紧张得摇摇欲坠,不停哆嗦,刚往后踉跄一步,忽然就一阵天旋地转。
一双厚实大手将她打横抱起,整个人陷进一道熟悉而温暖怀抱之中。
“岑指挥使,岑姑娘,真很抱歉,容某忽觉身子不适,今日怕是无法奉陪,来日定设宴陪罪,恕容某先行告退。”
温润嗓音从头顶落了下来,男人微微欠身,大手将她脑袋按进怀中,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众人俱是一愣,其中犹陆君平更甚。
容珺向来处事圆融,进退得宜,今日场面对他而言,按理说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那个叫云娆丫鬟颜色如此出挑,姿容绝艳,是男人都想多看一眼,岑指挥使虽不近女色,但到底也是男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再正常不过,容珺怎么就一刻也不能忍?
不能忍就罢,寻理由还如此简单粗暴,这什么破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借口,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岑煊算了!
再如何想护那丫头,也得看场合啊!
一瞬间,陆君平心中掠过无数咒骂。
不过这还是他与容珺认识到现在,头一次替容珺收拾烂摊子,倒也新鲜。
陆君平收起折扇,轻敲手心,对着岑煊笑吟吟道:“前些日子,子玉受了些伤,怕是身子真极为不适,才会如此唐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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