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狭窄走廊中阳光斜照,旅店老板正提着一盏木灯缓步向前。
这灯是桦木做的。桦木质地细腻纹理分明,是很好的材料。照理说这种规模的旅馆,老板应该没有闲钱去买盏没什么用的大灯,但可惜这里是莫斯科,当年推平陆地犹如热刀切黄油的德军兵临城下之际,城内酒馆都能继续飘手风琴的地方。
所以如果老板想搞一盏华灯权当添加生活情趣,也并非不可理喻。
旅店老板慢慢地在走廊最末停下,她轻敲大门,视线掠过头顶浓墨重彩的漆图。
屋里传来沉闷的咚声,而后是被刻意压低的问句:
“谁?”
老板悄无生息地握住桦木灯柄——这才是她买这盏灯的终极目的,这破灯重量堪比铁锹,朝谁脑袋来一下都得瘫。
她清了清嗓温柔道:“客人您还好么?有警察巡查,我是来找您要证件的。”
哗一声木门开了一条缝,时醉探头,万分镇定:“我没证件。”
老板却倏地松了一口气,她哎呦一声:“哎呦你当初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噻,我这不是看有黑党上门担心你嘛!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你妹妹还没醒么?”
叶惊秋从底下探头,她不会说俄语,只能朝老板眨眨眼挥挥手以示一切安好。
老板这才放下心来,她视线往屋子里巡视一圈,虽然屋子里灯光昏暗看不出什么,但远处桌案的烤鱼香气依旧馋人。
估计没事儿。
见这两个不知从哪跑来的中国人不像是被威胁的样子,老板松口气,摆摆手下去了。
叶惊秋也松口气,她关门,从门后扒拉出三个彪壮大汉。
五分钟前飞扬跋扈的黑党成员现在安静得像小鹌鹑。
近距离同觉醒者动手,第一时间没开枪就和找死没区别了。
叶惊秋慢吞吞地叼着剩下半条烤鱼,把玩着那只手.枪——这东西做工精美,手感极佳,如果不是弹夹下的玩具标签还没被撕毁,那简直就天衣无缝啦。
时醉随手卷起手边一份报纸,她面无表情地拍了拍为首黑党的脸,眼中冷色堪比完全冰冻的莫斯科河,作风比□□还要□□。
拍打声很轻很轻,但光看那人害怕的神色就知道力度有多大了。叶惊秋悠悠闲闲地剔刺,满怀期待地预备看队长怎么惩处恶势力!
沉默良久,时醉终于开口了。
但见她眼如深潭,一字一句威胁道:
“把钱交出来。”
叶惊秋:“?”
等等!
画风好像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黑党成员如蒙大赦,刹那间左右互搏,立刻把兜底掏得比脸还干净。为首的络腮胡子扑通跪底递上小钢镚,三声齐震,掷地有声:
“请您收下!”
叶惊秋:“......怎么比我们还穷?”
她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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