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的名字是黄淑芬亲手刻上去的。
一年多后，这段刻骨铭心而又感人的爱情故事随着黄淑芬的返城而逐渐被人们遗忘，只有当年的亲历者才依稀记得。
听完老人的讲述，几个人都唏嘘感叹。
“老支书，张牧之死后埋在了哪里，您还记得吗？”
老支书望着秦怀明，眼神浑浊无光，半天才回答：“好像在知青桥的河对岸。不过，陈有财到处开挖，我估计那几个坟头早就被挖没了。”
从姚崇亮家里出来后，秦怀明看看时间，十一点了，该回家了。但他还是想去看看张牧之的坟到底还在不在。
这时，手机响了。
“秦怀明，你们快回来吧，你同学到咱家了。”秦仲汉有些焦躁地说道。
“谁来了？”
“他说他叫万磊，是你初中同学。”
“他来干什么？”秦怀明不想跟他接触。
“他说你不接他电话，所以来咱家祝贺你新婚大喜。你快回来，人家都来了，进门就是客！”
秦怀明挂了电话，望了一眼俞晟：“万磊找上门了。”
“我看他不像个好警察！”小月撇了撇嘴。
“那就晾一晾他们。”
秦怀明告别表哥，驱车绕道经过一座穿孔桥，过了河，又辗转来到了知青桥的对岸。
经过搜寻，终于在一片草丛中发现了一块残破的墓碑，上面只有两个字：“牧之”。但足以表明他的坟墓就在附近。
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坟头。
这里被人挖开又填平过，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
陈有财在这里建过工棚，用过地，将坟墓给迁移或者直接削平填了一层砂土。
秦怀明将那块残缺的墓碑拍照留存，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竖在了那里，这才驱车返回秦家庄。
秦仲汉的电话接连来催，万磊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兄弟，你咋回事？看不起我，电话一直不接。”他笑着埋怨。
秦怀明笑了笑，予以搪塞：“在我姑家上坟，现在回来了。”
二十分钟后，回到秦家庄，秦怀明发现，门外停了两辆本地小轿车，都是国产普通品牌。
进入院内，院子里站着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在抽烟，看着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堂屋还坐着四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为首的正是万磊。
秦怀明立即露出笑脸，朗声致歉：“不好意思，上午出去了，招待不周啊。来来来，快进屋坐。”
将另外两人招呼到屋内，秦怀明也认出了另外几个人，有初中同学，也有高中同学，印象最深的是同班同学兼球友牛通，当年做过同桌，关系还不错。这人特点是热心肠，缺点是贪玩、嗜好足球，志大才疏、好高骛远。
所以，大专毕业后，牛通回到县城高中当体育老师，因为升学压力，高中体育老师几乎没有存在感。后来，跟一个复读两年的超龄女生谈恋爱，被开除，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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