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37章_错误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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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恪沉吟片刻,并不觉得池灿的理由很充分,但对池灿而言好像那么理所当然。

  我们又不是别人。

  李景恪对池灿而言不是别人,从他把哥哥喊出口一刻起就不是别人了。他算得非常清楚。

  旁边传达室的大爷终于听见动静慢悠悠打开门来。

  李景恪没再跟池灿说什么,闻声走到矮门边跟那个大爷聊起来,池灿才发觉他们说的是白语。李景恪说得很流利,和老人家对话声音温和平淡,池灿至少能听出这是什么方言。

  偏偏从那老爷爷嘴里说出来却宛如天书,混沌嘈杂,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害得他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罪。

  李景恪似乎跟对方解释了两句,不多时便转身取自行车去了。

  期待回家的雀跃又涌现上来,池灿站在旁边,等着给李景恪撑伞再一起回去。

  可他低头一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心想坏了,伞呢?

  不会刚刚打个盹儿的功夫就把伞弄丢了吧?

  李景恪推了自行车回来,看着池灿慌慌张张一脸茫然,问道:“在找什么?”

  池灿仍然低头四处找着,往他方才蹲坐的角落又看了眼,边拍屁股灰边说:“有人偷伞……”

  “那去把他找到抓起来。”李景恪把手里的伞一把扔过去,笑了一声。

  “没人偷伞,我没看见。”

  池灿接了伞,顿时不迷茫慌神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撑开伞跑到李景恪边上。

  然后他们一起走进了雨中。

  他们耽误的那些时间倒不算耽误,到了路边,每隔小半个小时才来一趟的c7路公交车没多久便穿过前方拐弯那片小树林,哪怕没到站点,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是有人恰好从车上下来。

  风城的公交车上车要靠站点,下车却不必,当地人朝司机喊一嗓子,说下就能下。

  池灿走在前头,李景恪拎着车从后门上车,池灿抬头往后看了看,反手从书包侧兜里掏零钱出来,把两人的乘车费一起投进了箱子。

  回去的路上池灿靠窗坐着,有规有矩地看了会儿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他扭回了头。

  晚间的公交车上亮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线穿过潮湿氤氲的空气照下来。李景恪之前一定淋了雨,他的发梢有些湿,总是那样漫无目的地平视前方某处,冷峻又沉默。

  池灿更喜欢李景恪跟他说话的样子,哪怕是心血来潮关心他一句,时不时取笑他,甚或凶巴巴对他说警告的话,也比这种不针对任何人的沉默好。

  因为池灿不傻,确信这种沉默如果不针对别人,就只能针对自己。就像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不能告人的心情。

  长大代价就是沉重么,他蹙起了眉。

  “哥,我今天参加完演讲比赛了,”公交车里左右透风,池灿挨着李景恪的肩膀觉得很踏实,开口说,“老师说一点都不像第一次演讲。”

  李景恪隔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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