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露出一点墨绿。
沈子清稍偏过头,细看领路小婢脸上没什么表情,脑袋和视线顺服低垂,双手相交贴在小腹上,步伐细碎而快,沈子清总感觉这名小婢没在看路,却能自然绕过好几处拐角和门框。
沈子清收回视线,这里处处透着诡异,难以让人心安。
一时半霎,长廊终于走到底,两人来到一处三层楼高的阁楼下。沈子清用余光谨慎观察四周。小婢开了门,左尔抬腕示意沈子清先进。
阁楼在没人来前一直处在静谧中,这回来了人,阁楼里响起人踩过木楼梯发出的闷闷动静。
小婢引他们上了阁楼最顶层,刚走完楼梯,小婢快步到门边,跟早候在这里的其他小婢一起跪下,拉开木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忍着不适感跟左尔进到阁楼里头。
阁楼第三层的空间空旷宽敞,内无隔间,只立着四根两人便能合抱的柱子,四面门全数打开,能看到外头的石雕勾阑和渐入深邃的璀璨夜空。夜风送入宽室,携纱飘荡,清新俊逸。
再看中央设有一低案,已摆好白壶佳肴。
“沈使请坐。”
另一名小婢低头跪行进来倒好酒,待小婢退出,左尔令下人关闭正门。
沈子清心中满是疑惑,与左尔碰杯,心不在焉。
一杯酒下肚,烈的沈子清腹部发烧,赶紧夹了口菜咽下。
左尔扫了眼桌上的佳肴,随口跟沈子清扯了几句话,他虽跟沈子清在闲聊,目光却赤裸停在沈子清脸上,不曾移开。
面对面前这道暗蕴眼眸深藏炽热,沈子清十分不自在,转了话题道:“王爷不是有事要与我详谈吗?”
左尔呵呵笑道:“哈,沈使不提醒我,我都忘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道:“可是合约一事。”
“嗯。”左尔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到沈子清碗中,问道:“沈使记得合约里的几条承诺吗?”
那两张羊皮子沈子清粗略看过,晋国提出的几条承诺他隐约记得,点了头道:“记得。”
左尔又问:“那沈使知道西夜跟晋国第一次签的合约里都写了什么吗?”
沈子清双唇微张,有一时的恍然,他哪知道两国第一次签的合约里有哪些条约和承诺。
顿了片刻,沈子清道:“不太知。”
左尔懒懒勾起一侧唇角,神色忽而变得阴沉,“不变。沈使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子清点了一下头,放在膝盖处的手抓紧了外摆。
左尔语气在逐渐加重,“时间在往前走,国家也在往前走。”攀虬青筋的食指“嗒嗒”敲在案面,“如果晋国真的看重这次商谈,为何还拿从前的合约,一字不改的来跟西夜谈合作?”左尔声音赫然冷却。
沈子清脸颊发热,道:“王爷对合约内容不满,可以提,我遣人送信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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