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暗自叹了口气，老实回答道：“老爷，咱们计划的第一步还要持续多久？”
“那西门庆懂什么经营之道？”
“莫非这个女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用意？”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这么做，一定有！
已经到了要卖产业的地步了么？
桑三娘有些迟疑，毕竟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已经低于五位数了，这对于百花楼来说，简直就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蔡攸面色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伸手去旁边架子上取下摆放的一把短刀，抚摸着上面精美雕刻的花纹。
但潘金莲和贾氏死守西门庆定下的规矩，在知道这背后有问题的情况下，没有弄清楚之前，绝对按照配额办事，多一瓶都不行。
桑三娘点了点头：“但吹雪楼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我们幕后的动作……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动作？那西门庆定下的规矩没人敢动……”
景阳春可以说是吹雪楼的招牌，虽然其他正店也从吹雪楼上货，价钱方面还比吹雪楼略低，但客人们还是喜欢到吹雪楼，仿佛这里喝到的才是最正宗的景阳春。
“奴家……怎敢居功？”
桑三娘配合这蔡攸的动作，跪倒在蔡攸坐着的榻前，微微将一张粉脸向蔡攸手心贴去，那手心居然也是冷冷的，没有半点汗水，也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中午和晚上则是各备了一些，供散客享用。
看着这把胁差，桑三娘脑子电光火石一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但账面上……”
从赵佶还是端王的时候，蔡攸就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赵佶，看重的是什么，人人都知道。
华灯初上之时，又是一批客人光是要景阳春，然后就抬屁股走人。
桑三娘打心底里不愿意，但面对蔡攸的请求……不，应该说是要求，她没有说“不”的勇气。
蔡攸嘿嘿一笑：“自然要持续到市面上根本买不到景阳春。等景阳春从大家眼中消失，每个人都会发了疯的寻找，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进行计划的下一步了。”
百花楼处于急速发展期，虽然每天日进斗金，但大量的金钱都花在了发展上……更多的产业，更多的姑娘……更多的地盘。
道君皇帝赵佶做了和事佬，另外赐了蔡攸府邸，父子俩正式分道扬镳。
桑三娘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每个地方都像是自己孩子似的，桑三娘每天都活在眼看这些“孩子”成长的期盼之中，要卖掉产业，就算是边远州县，桑三娘也有一种骨肉分离的感受。
蔡攸对桑三娘的回应极为满意，似乎不经意间提到：“把那些边远州县的产业卖了吧……”
桑三娘心头一荡，原来蔡攸表面上不看账目，但对百花楼账面上还有多少钱，竟然有个准确的估计。
吹雪楼的景阳春集中在三个时间段销售，早上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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