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的书房里,好几位女仆小姐正在为他收拾行李。
“萨维尔。”安瑟将今日最后一份文件批阅完毕,伸了个懒腰,“那两位子爵怎么样了?”
“这正是我要向您汇报的,少爷。”
萨维尔微微躬身:“隆冰子爵和啸风子爵,都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焦虑,尤其是隆冰子爵,他认为自己可能等不到您了。”
“……嗯?”
安瑟后靠着椅背,食指轻轻敲着桌面:“什么时候的事。”
“半小时前,通过您的私人通讯传来。”
老人轻声道:“您那时还在处理赤霜领的政务,我代为回应了。”
“等不到我……”安瑟轻声念叨着萨维尔的话语,忍不住笑道,“这世界可真荒唐,不是吗?萨维尔。”
“同样是死亡,他们畏惧别人带去的,却期待我带来的。”
“因为您是仁慈的。”萨维尔平静回应,声音笃定。
仿佛“仁慈的死亡”这种怪异可笑的说法,在他看来无比正确一样。
“既然如此。”安瑟握住蛇首手杖站起身来,往阳台走去。
在赤霜领的声名,已经高到一个匪夷所思地步的年轻贵族轻笑着:“也不能让他们久等啊。不能履行自己的诺言,这对海德拉来说可是莫大的耻辱。”
站在阳台上的安瑟望着院子里的景象,那里井井有条地堆放着赤霜城平民们送来的东西。
每天都有平民将家中的东西送来,安瑟一般会随机从里面抽一些收下,过几天再回报以等值的小物件,如果有孩子送来的纯真礼物,那么他大都会尽数收下,并花些心思做出回应。
这些事,安瑟七岁起就已经开始在海德拉的领地上做了,他乐于让每个信息获取渠道狭隘的平民认为安瑟·海德拉是个宽和良善的人。作秀也好,收买人心也罢,九年如一日,从不掩藏。
年轻的海德拉既享受来自他人的恐惧与敬畏,也同样对深切真挚的爱戴来者不拒,就如他曾对赤霜伯爵所说的那样——连受人爱戴都做不到的恶党,可不配被称作恶党。
“梅丽,去通知希塔娜,告诉她准备出发……对了,帮我把玛琳娜叫来。”
“是,主人。”
侍立在书房内的女仆小姐微微躬身,步履轻盈地去完成安瑟的命令。
在这短暂的等待时间里,摩挲着蛇首手杖的安瑟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他并没有希塔娜那样毫不讲理的可怕直觉,但庞大的记忆藏书为他提供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远领先于这个时代的庞大知识——各方面的庞大知识。
这些东西积累的“经验”,比希塔娜尚不成熟的直感要有用且可靠得多。
“死亡……吗?你到底是真的诚实向我袒露你的惶恐,还是在欲盖弥彰地准备逃避呢,隆冰子爵?”
一想到这趟旅行背后纠葛的算计,安瑟的嘴角便缓缓上扬起来。
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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