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荣。
可如今,公主要收回去了。
就因为她议论了裴仪……
知蝉好委屈,鼻头酸酸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带着哭腔道:“公主息怒,奴……婢知错了。”
晏落鱼收回了手,将奏章往几案上一扔,眸色淡然道:“裴仪是主子。这府上,除了我能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其他的人都没资格,明白吗?”
知蝉强忍住快要掉出来的泪眼,哽咽着道:“奴婢明白了。”
晏落鱼看小丫鬟怪可怜的,把手伸了过去,慵懒地道:“给我捏捏手,今日批了许久的奏章,手都乏了。”
知蝉一听主子还愿意用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将即将落下来的眼泪硬生生地逼回去,开开心心地给主子按摩手,动作极为虔诚。
晏落鱼将小丫鬟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淡淡地道:“公主府上,不能有任何人非议裴仪。若是有人违反这规矩,一律乱棍打出公主府。”
知蝉吓得一个瑟缩。
她就势拉住自家主子的手,苦哈哈地哀求道:“公主,求你别逐我……奴婢出府。”
主子对她说:“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儿上,这次我便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便按规矩处理。”
自家主子笑得很温和,语调也很温和,说的话也很温和,但不知怎么的,知蝉只觉得害怕。
她哪里还敢对裴仪有半分怨言,含着泪保证道:“不会有下次了!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晏落鱼这才慢悠悠地道:“起来吧。”
知蝉抿唇强忍着哭意,但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但她知道奴婢是不能在主子面前哭的,这是败坏主子心情,很晦气。
知蝉不禁心里害怕,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哽咽着道:“公主,奴婢不是故意要哭的。奴婢知错了……”
晏落鱼瞥了小丫鬟一眼,柔声道:“你下去休息吧。”
这种话自然是主子对奴婢的关怀。
知蝉心里一暖,各种情绪一激荡,眼泪就更忍不住了。
她含泪抽抽搭搭地道:“奴婢告退。”
晏落鱼冷淡地嗯了一声,当即便吩咐守在门外的仆人进殿。
知蝉默默流着眼泪,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就在她快走出大殿的时候,她听见公主说:“你们去备马车,我现在要去趟天牢。”
知蝉的眼泪一下子来得更汹涌了。
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敢怨裴仪了。
知蝉紧抿着嘴唇忍住哭声,加快脚步跑了。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晏落鱼终于坐上了马车。
她背靠着车壁而坐,闭目养神。
耳边是辘辘车轮声,偶尔有商贩叫卖的声音,再到后来就没什么声音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在外面恭敬地提醒道:“公主,到了。”
晏落鱼便让人搀扶着,一步一步优哉游哉地下了马车。
狱卒们得知公主突然造访,手忙脚乱地临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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