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娘子，这是规矩，你若是替她答了，便坏了规矩。”王琅说得意味深长。“本就是一乐，傅娘子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
他话说得委婉，语气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傅清颜正要说什么，却被楚莹按住手。
楚莹举起酒盏：“我天资愚钝，于诗赋一道一窍不通，让诸位见笑了。”
她一口将酒饮尽，姿态潇洒。
可这远远不是结束，傅清颜看着楚莹接二连三地喝了快有半壶酒，每一回，酒杯都必定停在楚莹面前一次。
曲水流觞往往会选择平缓的地段，溪水流速缓慢，因此，只要注意控制力道，想把酒盏停在某个人面前，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楚莹喝了这么多杯，显然是这些世家子暗中一起动作的结果。
楚莹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不过是个小娘子，寻常也就小酌三两杯的酒量，如今喝了快大半壶，实在难受得紧。
傅清颜再也忍不下去，她本就坐在楚莹上首，将手伸进水中，在酒盏流下来时接住。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她喝下酒。
周围的人停住了说话，纷纷将眼光投向傅清颜。
“傅娘子这是做什么？”王琅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清颜。
“酒盏停在我面前，这样不算坏了规矩吧。”傅清颜神色淡然。
有意思，真有意思！王琅屈指在身旁的桌案上敲了敲。
“小娘子说的是，请继续。”王琅抬手示意。
傅清颜将酒盏放进水里，指尖微微一动，酒盏不偏不倚地停在裴湛身前。
“林中有奇鸟，自言是凤凰。”裴湛脸色不大好看，原本是想让楚莹难堪，却突然跳出个人来搅局，他怎么能不恼怒？
裴家如今声势正盛，正是烈火烹油之势，裴湛自然不会把傅清颜放在眼里，毕竟傅清颜的身份那样寻常，父亲也不过是个荆州刺史。
只是他素来以文雅君子之貌处事，此时也不能直接针对傅清颜，只能在心里暗自恼怒。
傅清颜入局，这些世家子大多是心高气傲，傅清颜违逆他们，他们心里自然也忍不住生出怒气，于是针对的对象从楚莹变成了傅清颜。
只是傅清颜不是楚莹，以一人对上十数人，也未曾落在下风。
而且她答得越发刁钻，往往她喝一杯，这些人就要喝上三杯。
这些世家子的面色渐渐难看起来，他们也不是个个酒量惊人的。只有谢明泽的眼神越来越亮，傅清颜越出色，他越发觉得有征服欲。
“依依，你家祖父弟子的女儿，很是厉害啊...”有小娘子轻声道。
柳依依撇了撇嘴，没说话。
“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传闻里教出了三英五骏的小娘子？”
“不可能吧！她才多大，如何有那等本事？”
“我听哥哥说起过，三英五骏亲口承认过的，就是她！”
“说不定是她阿爹教的弟子，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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