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枪匹马地闯了过来,在这残酷世界里徒手创下了一个“海娜”。
再加上宁灼讲故事时毫无渲染,宛如在讲述第三个人的事情,故事中凄惨的因素被削减了不少,落在旁人耳里,更像是一个合格雇佣兵的成长前史。
譬如匡鹤轩,就听得心悦诚服,热血沸腾。
平心而论,他即使活到了这把年纪,也不能够像十三岁的宁灼那样狠绝。
他热切崇拜地看着宁灼,小声感叹:“宁哥,牛逼。”
但一向话多又爱热闹的单飞白静了下来。
他一语不发地听完了整个故事,望着宁灼和他的手臂,眼睛一眨一眨的。
宁灼也察觉到了他遥遥投来的目光,并被他那一瞬不瞬的眼睛看得有些心乱。
但他并不看他,只静静喝下一杯酒。
旧日的痛苦,宁灼已经把它尽数吞了下去,结成的不是痂,是向内而生的一身钢筋铁骨。
非这样不可,否则如果伤口时时开裂流血,他报不了仇。
单飞白难得地沉默到了回房间的时候。
宁灼带着一点好闻的酒气,率先踏入房间,打开灯,让柔和的灯光撒遍全身,同时头也不回地问单飞白:“今天怎么了?哑巴了?”
话音刚落,刚刚明亮起来的房间骤然回归黑暗。
在黑暗中,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灼热的掌温贴着他的皮肤,将他的毛衣从下卷起,露出了他的肩背。
宁灼被他顶得一路向前,摸黑伸出手臂,撑住了一面墙壁。
“只喝酒,没吃饭?”宁灼冷淡地嘲笑他,“馋成这样?”
然而,单飞白并没有做越轨的行为。
他只是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了他肩膀和义肢交界处那细细的裂痕。
宁灼的身体立即弦似的紧绷僵硬起来:“嗯……”
他这一身钢筋铁骨,不是用来应付这个的。
宁灼听到单飞白的话音从耳边响起。
这回,他没有撒娇,语气仿佛是正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疼死我了。”
奇异的,宁灼听懂了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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