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套云山雾罩就把所有人哄好,恰好太子殿下也已经换完了衣服,大腹便便地走出来,那神情实在是得意,好似完成了什么丰功伟绩,甚至在花魁娘子面前故作温存,反复强调着“你辛苦了”,“都是我过分鲁莽”。
霍聿怀:……
假如只看着这销金窟里一幕,确实很难叫人想象这家伙竟然是南朝的继承人,但事实就是这样迷幻,当今这太子是官家唯一的儿子,自小在溺爱中长大,不知人间疾苦,长大了就更荒诞奢靡起来,骄横又自大。
多么可笑啊,就因为边境平安了二十年,一个强敌旁伺的帝国就能习惯了和平,连它的下一任继承者都不愿去想战争的可能性!
不仅如此,这个太子还看不见边军的劳苦,只天真无知地一位随便哪个武将都能戍守国门……
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南朝的统治阶层是相互裹挟的,太子的想法就是这京城官员的心声,太子的轻忽就是那满朝文武的傲慢。
在派系林立的南朝官场,没有谁会真正地无私为国,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愚蠢的继承人,他们把他当成一个符号,一个可以被派系抢夺的、能够用作敛财霸权的象征物。
尾大不掉,积重难返。
霍聿怀笑得温和而亲切,做出一副赞叹的样子,耐心旁观着太子的手舞足蹈,聆听着那些恶心荒淫的笑话,满屋子的伎子都在凑趣地捧场,在这些侮辱她们的言语中笑得花枝乱颤……
所有人都把自己为人的尊严抛到脚下,仍由强权践踏。
嬉闹结束,太子已经有些疲乏了,他把肥厚的脑袋压在一个纤瘦少女单薄的身躯上,少女立刻不敢动弹,甚至不能露出忍耐和痛苦的表情。
霍聿怀垂下眼眸,在这份只针对一个人的惬意氛围里,舒缓地问道:“殿下,您上一次的问题,臣已经有了答案。”
太子斜眼看他,不在意地转了转脑袋:“噢?你说。”
“礼部郎中赵元庆,兵部侍郎钱寻,枢密副使孙晓云……都是不错的人选。”
霍聿怀笑眯眯地吐出了一串名字,这些人不是糊涂蛋就是胆小鬼,甚至还有几个见到血就昏的软脚虾,糊弄场面可以,真刀实抢不行,不论挑谁去做监军,必定是色厉内荏的墙头草,很容易就会被郡主娘娘压制。
“至于找老将军……”霍聿怀做出不屑的样子,轻蔑道,“廉颇老矣!他不过是给半只脚入土的莽撞匹夫,又膝下无子,难不成我们还要代子侄尽责,把他留在杭京福地荣养吗?打发到边城也就罢了,至多再恩赐些不值钱的东西,给个虚职,这就算仁至义尽了。”
话是这样说,但虚职又如何?找老将军得到的尊重可不全是权力带来的,只要让老将军回到商州——只要他能回去!那让他再次领兵作战、夺回军权就都不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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