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回了孟府,见他一场酒席下来已神思恍惚,日次便有些发热身子不适,其他人家便没有再让他跟着去,好说歹说劝他留在了府里。
七月初七这日,轮到府里请吃酒,她天未亮就起床忙碌,孟季年孟七郎崔氏也一早上门来,帮着她招呼客人。
裴临川虽吃了药,身子却一直未见好转,惨白着一张脸,还是出来出来露了个面,才回屋去歇息。
热热闹闹一整日,待客人散去,孟夷光已累得虚脱,半靠在软塌上一动不动。
春娟提来热水放去净房,她挣扎着正要去洗漱时,裴临川来了屋,见她神色疲惫,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上前给她认真号了许久的脉,确认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孟夷光洗漱了出来,见裴临川还坐在软塌上,垂着眼帘似乎在思索什么,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裴临川抬起头,脸色惨白神情悲哀,哑声道:“对不住,我没能帮你,才让你这么累。”
孟夷光心里软成一团,他这些时日在努力画画写字,一遍遍的写,一遍遍的画,想着写出画出最满意的来,卖出个大价钱给她买花戴。
孟府广宴宾客,人多嘴杂,就算不喜那人,他也只是忍着一言不发。
他一直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她好,对她的亲人好。
孟夷光温声道:“你已做得很好,十郎喜欢你,七哥也喜欢你给他做的磨喝乐,连阿爹都夸你了。”
裴临川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他招呼着她在身边坐下,再次给她诊脉,久久都没有放开她的手,喃喃道:“好奇怪,为什么我总觉着分辨不出脉象?”
他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神情痛苦至极,额角的汗水如雨般滴落,嘴里“噗”一声,鲜血喷了孟夷光一头一脸,他亦软软倒向了她。
皇后挺直脊背,“你....”
皇帝突然出声打断皇后,他笑得眼睛眯起来,“阿川媳妇,你祖父可还好?”
孟夷光祖父孟谦,在前朝皇帝还是太子时曾任其师,后不久称病辞官,一直闲赋在家。他是否可好,这......,她很是一言难尽,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她看着眼前的皇帝,此刻脸上的神情与祖父某些时候极为相似,恭敬的答道:“回皇上,祖父一如从前,未曾有什么变化。”
皇帝叹了口气,颇为忧心的说道:“我一直拿阿川当自己的孩子看,你嫁给了阿川,我与你祖父也算得上是亲家,待我闲了一定要亲自上门拜访。”
孟夷光曲膝施礼大方谢过皇帝,皇后被皇帝抢过话之后,神色难堪却不敢多言,此时更是瞪大了双眼,觉得不妥之后又慌乱拿起案几上的杯子,低头装作喝茶掩饰。
“太后娘娘最近忙着吃斋念佛,你们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清修了。”皇帝笑看着裴临川,“阿川领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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