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然排斥。
凌初又不是他妈，就算察觉到也不会在乎他感觉，一只手点着下巴，掀起眼皮看他，示意对方有话直言。
这场对话主导权莫名奇妙发生了转移，乔延舔了舔干涩唇，心中懊恼，即便已经有过一定认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面前女孩。思索良久，才选择性地说：“我毕业刚成为警察时，是你父亲带我，他是我师父，后来师父……牺牲，我调到别处工作，那天办案碰巧遇到你，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凌初点点头，脑子快速转过：“你们那天就是去抓老三几个人。”
“你们提前获知了线索。”凌初点了点扶手，自言自语：“是线人还是卧底？”
“停。”乔延急忙打断。
好家伙，到底是谁问谁？再让这家伙猜下去，他就得因为泄露案情被卸职了。
乔延清咳两声，肃声说：“不该问别问，这是为你着想。”
“行。”凌初无所谓地点点头：“那我们说回你刚才话，我也只说一遍。”
乔延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经过刚才对话，他心中因为阅历产生居高临下感少了些，神情多了几分郑重。
凌初翘着二郎腿，抖了抖：“你在教我做事？”
乔延：“……”
呵呵，果然还是个没经过社会毒打中二青年。
凌初斜眼看他：“你尊敬我爸是你单方面事，但这不代表你能以此为由，摆不正自己身份来管束教导我。”
“我爸在时候，都没有用他工作和荣耀，强行给我立规矩，你算老几，敢在我面前哔哔赖赖？朋友，自以为是是病，你不治也藏好了，别出来恶心别人。”
从言行中，不难看出乔延是个正直警察，但这并不影响凌初对他观感极差。
对方意思也很好懂，他对乐父十分尊敬，所以看不惯凌初擦法律边过激行为，认为凌初有损她父亲形象，忍不住出声管教训斥。
他错就错在太没有分寸，从乔延举止言谈，以及不经意间展露出些微倨傲，都能看出他家境不错。
长相又好，多种因素糅杂在一起，即便他自己无意识，也免不了因为周围环境对自己做出错误判断。
没怎么被拒绝过，就自以为能对别人生活指手画脚，别人还要感恩戴德接受，典型“对自己没个逼数型直男癌早期症状”。
凌初说完，屋子里安静下来，她眉心不耐地拢起，不准备再继续耽误下去，想要叫律师过来。
在正准备付诸行动前一秒，乔延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好了，我没有问题了，谢谢你配合，可以走了。”
似乎是情绪还没调整好，声音显得硬梆梆，凌初起身就走，路过身边时，乔延忽然说：“抱歉。”
凌初脚步不停，径直出门离开。
…
凌初以为拍卖会上事是结束，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在场地赛开始前一天，警方再次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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