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淡淡点头。
透视镜那头，王徐成在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扣留下，整个人都显得沧桑极了，面对李梦咄咄逼人的问话，完全没了白天那股嚣张劲，一整个疲于应对的状态。
“王徐成，我再问你一遍，叁点四十之后你进入死者的休息室只是为了讨论节目录制吗？”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警官严肃的表情，嘴角嗫嚅了半天，刚要开口回答，就被李梦打断。
“我警告你，我既然能坐在这里询问你，那就说明我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
“我想你应该清楚对警察撒谎的后果。”
男人的汗从额角流下，沉默半晌，颇有些气急败坏道：“对，我确实不是去找她谈工作的。”
“那个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就是去给她点教训而已。”
见他又要开始破口大骂，李梦连忙打断：“说说你那半个小时都干了什么。”
男人回忆着，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刚进去的时候，我们就正常交流。后来我看她穿着短裙，那白嫩嫩的大腿，就没忍住上去摸了一把，谁知道这小贱蹄子性还挺烈，给了我一巴掌。”
“我当时那一下火气上头，没忍住，就抱着她，把她压在茶几上想用强的，她一直在挣扎，对我拳打脚踢的，那一下刚好来了一个紧急电话，我没办法，只能放开她离开休息室了。”
王徐成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被一个死人侮辱了，还暗暗啐了一口。
单向镜另一边的祝意听到他不屑的话语，眸中满是怒火，恨不得立刻就冲到隔壁揍他一顿。
一直微凉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道了声：“冷静，现在还不是揍他的时候。”
祝意转头，看向裴樾黎平淡的面容，才缓缓将胸中的那股怒火平息。
“谢谢。”
他点点头，没有回答什么。
审讯室中的审问还在继续，李梦虽然内心怒火滔天，但警察的职业修养还是让她忍住了。
“还有一个问题？”
“王徐成，你知道销毁、伪造证据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吗？”
听到这话，他的身子已经抖若糠筛，但还是强装镇定：“警察同志，我真的冤枉，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是吗，我希望你能为你的话承担后果。”
“请如实回答，四点半之后你又去了哪？”
王徐成沉默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不肯说。
“不承认是吗？”
“我们已经修复了你销毁的那段视频，王徐成，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吃素的吧！”
王徐成早已面色惨白，再配上那肥头大耳的身躯，看起来滑稽极了。
“警察同志，我说，我说！”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当时只是气不过，所以才会回去找她。”
“可谁知我刚进去就发现她倒在地上，上前探了探，发现她早就没气了。”
“我只是因为害怕被误认为是杀人凶手，才把监控销毁的。”
“是吗？你可是在里面待了整整十分钟！”
触及到这个敏感问题，王徐成眼神闪躲了一下，谎话张口就要蹦出来。
可李梦没有给他机会：“我来猜测一下，你该不会是看到她没了声息，就色心大起了吧。”
“警察同桌，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干什么，只是摸了摸而已。”
王徐成的心理防线在李梦的连番攻击下，终于瓦解，涕泗横流地讲出了真相。
“呵，就这心理素质，还杀人呢？”裴樾黎看着对面男人的丑态，淡淡嘲讽道。
祝意被王徐成激起的生理性厌恶，在他的嘲讽声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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