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中年老师:“？？？”
为什么他从这些学生的脸上看到了兴奋，甚至期待的表情？什么毛病？
难道是他刚才的语气不够威严吗？
中年老师清了清嗓子，想着用一口积攒陈年老痰的嗓子，发出浑厚且颗粒感十足的声音来震慑他们:“你们……”
“老师，可以提前交卷吗？”
又是那道甜而不腻的清脆声音，在这考场里宛若一支离弦之箭，倏忽间飞速而来，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林迎灼这次提前一个小时就把答题卡填完了，本来因为昨天的数学考试就得知了可以提前交卷，这次便可以不用问了。
且更好的装逼方式是直接走上去交卷，让所有人震惊得下巴掉地。
但出于礼貌和尊敬，林迎灼还是首先征求监考老师的意见。
中年老师正欲发表一番严肃讲话，结果被这女生打断了，他也没听清楚她到底说的什么。
下意识以为她是想去上厕所之类的，中年老师没好气地说:“你们这些学生啊，来来回回得耽误多少时间啊，得错失多少分的题啊！”
林迎灼云淡风轻地道:“为什么会耽误时间？错失分？我出了考场就去吃饭了，题目也都写完了。”
中年老师脖子一缩，三下巴格外明显，反应了过来，问道“你之前问的是什么来着？”
“可以提前交卷吗？”
中年老师瞠目结舌，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打瞌睡做了梦，忙掐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肥肉，瞬间痛得龇牙咧嘴。
没做梦。
“可以可以。”中年老师点了点头。
全场的考生们，就这么目睹着林迎灼气定神闲地把试卷、答题卡、草稿纸全都放到了讲台上。
她回了下头，转身的刹那扬了扬头发，之后踱步朝外走去。
那头柔顺黑亮的长发在空中随风飘扬。带起一阵清香，淡淡香气缭绕，而后飘然远去。
众位学霸:“……”
为什么觉得连林迎灼头发残留的香味都在嘲笑他们！
那逐渐淡化的请向仿佛在说——你们看，我都出去了，你们还在那坐着！坐着还写不出来题！写不出来题连发呆的契机都被中年老师剥夺了！
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林迎灼如愿以偿地在众位学霸脸上看到了无比复杂的表情。
不错，她又装到了。
陈一如呆滞了好几分钟，才从林迎灼再一次提前交卷的惊愕中缓过来。
比起相信林迎灼是做完了题才交的卷，陈一如更愿意相信林迎灼只是不想枯坐着才破罐子破摔交的卷。
可方才林迎灼那么自信的模样不像是演的。
而且也没有人会虚荣到拿这种事来骗人，到时候成绩一出，岂不是会被万人嘲？
陈一如觉得，就算是常年考倒数第一的人也不可能做这么愚蠢的事。
难道林迎灼真的那么厉害？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林迎灼要真是那么强，又怎么会次次年级倒数，总不能是故意考差的吧。
在陈一如的世界观里，没有人会不把成绩当回事，起码目前来说，学习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那么……陈一如不禁怀疑，林迎灼不会是有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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